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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战锤40k】《暗黑使徒》第一卷第一章:野心者心怀愤懑,执法官扫荡后巷
来源: 哔哩哔哩      时间:2023-07-11 07:13:03

第一卷:征服

“从背叛之火到复仇之血为我们带来了洛迦之名,真言持有者,混沌的宠爱之子,一切赞美皆归于他。从不愿注意吾辈赞美到能注意之者,希望其能将目光转向我们,赐予我们痛苦的恩赐,让银河染红鲜血,满足诸神的饥饿。”

——摘自《洛迦书信集》第341卷


(相关资料图)

第一章

科尔·巴达尔(Kol Badar)怒视着广阔的大殿。这个礼拜场所位于异教邪魔号(Infidus Diabolus)打击巡洋舰的中心深处,足够大,可以容纳人数最近膨胀起来的整个战群(Host)。它弯曲的天花板伸展很高,大得难以致信的骨肋状支撑在数百米高的地方相交。鹫兽(kathartes)栖息在像骨头一样的支柱上,像恶魔一样,没有皮肤的鹰身女妖在外面的亚空间中忽闪而过。但科尔·巴达尔的目光并没有抬起看向那些食腐兽。

没有,他正愁眉苦脸地盯着最后一个进入巨大房间的战士。站在他那有利位置上,距离神圣高台仅一步之遥——只有最神圣的战士才会占据的地方,他可以看到战群的最后一批冠军们带领着他们的战士进入大殿,为即将到来的仪式就位。广阔的空间几乎被填满。整个战群都被聚集到了一起。科尔·巴达尔让他的目光在排列整齐的队伍中徘徊,为他的战士们散发出的力量和军势感到自豪。没有人能抵挡这样一支虔诚的力量,他的战士们很快就会再次证明他们的价值。

他的战士们。他抱怨着自己的傲慢。他们不是他的战士。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,那就是他们是暗黑使徒的战士,尽管用他的话来说,他们只属于混沌的荣耀。暗黑使徒声称他只是大能们指挥这些崇高的信仰之勇士的工具,而科尔·巴达尔则是他执行伟大诸神意志的首选用具。

科尔·巴达尔是主祷(Coryphaus)。这是一个象征性的头衔,授予战群里最值得信赖和最有能力的战士领袖和战略师。他的口才仅次于暗黑使徒。主祷是暗黑使徒的高级战官,但更重要的是,他是会众们的代言人。战群的情绪和意见是通过他传达给暗黑使徒的,他的职责是在典礼和仪式中带领聚集在一起的战群进行吟唱和轮祷。他的职责还包括在崇拜黑暗诸神的真正场所——战场上,领导人们进行响应。

大殿里挤满了人,沿着中庭中间的游行走廊仍然很空旷。将近半公里长,铺着用成千上万人的鲜血染成黑色的无瑕地毯,除了被认可之人,没人胆敢踏足这片神圣的区域,否则将遭受永生的折磨。中庭里没有座位;军团战士们全副武装,站立着接受暗黑使徒的命令。数十座较小的圣所和庙宇从大殿的古老石墙上延伸出来,里面有恶魔的雕像、古代文本和在漫长而持续的战争中牺牲的神圣战士的遗骸。

一缕几乎耳不可闻、幽灵一般的吟唱声在房间里悄悄响起。骨瘦如柴、长着翅膀的智合天使(cherubiox)们懒洋洋地在空中盘旋,它们孩童般的嘴巴里嵌着锋利的毒牙,每个都拿着一个燃烧着的铁火盆。气味浓烈的熏香从恶魔头石像长满尖牙的腹中飘出,散向聚集在一起的战群。袅娜的烟云在翩飞的智合天使身后旋转翻滚。

科尔·巴达尔沉重地走下圣坛的台阶,他那厚重华丽的终结者盔甲关节发出嘶嘶声,冒着热气。他穿过了圣坛与敞开的中殿之间带有尖刺的焚圣者(ikonoclast)之门,它的锻铁框架上装饰着几十面古老的旗帜,纹上了扭曲的标志和献礼混沌诸神的装饰,在它的尖刺和倒刺上,刺入了尤其厌恶之敌的头颅。

他沿着圣坛底部徘徊,怒视着那些鱼贯而入的战士兄弟,仿佛他们之中有人胆敢以任何方式侮辱他似的。军团战士们一到位就站立不动。将近两千名怀言者战士站在绝对的寂静中,科尔·巴达尔沿着他们的队伍来回踱步。

对于一支军队来说,两千名战士兄弟实在太多了。战群的队伍在一个世纪之前得以扩充,另一位暗黑使徒的战士在其神圣领袖战死后被纳入了他们的队伍。哀悼仪式持续了数周,军团纪念了一位宗教领袖的逝世。当然,扎鲁拉克(Jarulek)下令处决了这个群龙无首的战群里所有的连长,因为他们允许了如斯亵渎行为的发生。该行径被暗黑议会(Dark Council)所认可,其位于万众崇敬的恶魔世界西卡路斯(Sicarus),也是怀言者军团的精神家园和受祝的恶魔原体洛迦的王座世界,扎鲁拉克接纳了这个没有领袖的战群,因为他有一位学徒,一位即将准备好承担暗黑使徒衣钵的首席侍僧。当首席侍僧配得上暗黑使徒的称号时,扎鲁拉克会再次将战群一分为二。

这个念头让科尔·巴达尔脸色阴沉下来。一想到那个杂种马杜克会拥有暗黑使徒的头衔,科尔·巴达尔的愤怒和痛苦就在他心中熊熊燃烧。

受膏者(Anointed),战群中最受战士们欢迎的队伍,整齐地站在主祷高耸的讲坛周围,科尔·巴达尔向他们走近。受膏者看起来就像雕像一般,一动不动,穿着完全封闭的古代终结者盔甲。每一套战甲都是具有神圣意义的遗物,穿上它具有崇高的宗教荣誉。一旦有一位战士兄弟加入了受膏者的行列,他就终身位及于此,通过他们阿斯塔特生理机制的调节、生物增强和以太诸神的扭曲力量的结合,他们的寿命被无限延长,只有在战斗中罕见地倒下,受膏者的一员才会被取代。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与科尔·巴达尔和他们的神圣恶魔原体洛迦并肩作战,参与了对帝皇宫殿的围攻(译注:洛迦实际上并没有参与泰拉围城),

他明白没有任何战力能比他们更强悍了。拥有真正狂热之心且无与伦比的战士,受膏者部队为军团赢得了无数的战斗。他们的荣耀在西卡路斯神庙的血肉灵堂里被歌颂,他们的事迹被记录在加尔梅克(Ghalmek)顶级缮写室里的魔法历史书中。科尔·巴达尔穿过精英战士的队伍,爬上他的讲坛,在那里等待暗黑使徒的到来。

暗黑使徒;荣耀的扎鲁拉克;受祝的扎鲁拉克,一位神圣的战士,他听到了众神的低语,并作为祂们的器皿与其交流。扎鲁拉克是不朽的恶魔原体最宠爱的仆人之一,是个真正的怀言者。他狂热的激情和信仰使得无数人皈依了他。在他的命令下,又有数以百万计无知和抗拒真理的人在圣战中被杀害。

尽管这进一步推进了怀言者的事业,让更多的星系受到了洛迦话语的支配,但科尔·巴达尔更喜欢那些会反抗的世界。他喜欢杀人。

细长,蜘蛛般的四肢从讲坛伸向他裸露的脸。细而锋利的钩子从尖端露出,刺进了他的肉里,在皮肤下面锁住。他闭上了眼睛。一个大圆筒伸了出来,他张开嘴接受了它。它进入了他的喉咙,一个带倒刺的小夹子夹住了他的喉头。圆筒扩张,填满了喉腔。他的声音经过仪器的增强,不仅可以传遍整个大殿,而且也可以传遍整个异教邪魔号,以便巡洋舰内的所有人都能吟咏正确的音调。

他回忆起数小时前和暗黑使徒的谈话,一想到自己受到的责备,他的脸就涨得通红。

“科尔·巴达尔,你要以主祷的身份发言,而非自身。”扎鲁拉克温和地责备了他。

科尔·巴达尔紧咬着沉重的下巴,低头看着。“您欲让我述说何物,暗黑使徒?”他问道,在听了扎鲁拉克的温言细语后,他的声音在耳朵里显得婉转而模糊。

“我要你代表战群,作为主祷。战群接受了他吗?”

“战群毫无疑问遵从着你的话语,大人。”

“那就是,当然的意思吗?”

“意思是他们接受他,尊敬他,因为是您的意愿让他们这样做。”他说着,声音很粗糙。

“这是你自己说的吗?”扎鲁拉克轻声问道。

“他就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愣头青。从最开始就不是和我们一伙的。当我们在泰拉上和伪帝走狗作战时,他没有和我们并肩而战。”科尔·巴达尔怒吼道。“您应该让我杀了他。”

扎鲁拉克听了之后暗自发笑。“一个愣头青,我从来都没听过你这样叫他。他和伪帝作战的时间没比你我少几个世纪,老朋友。”

科尔·巴达尔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。“一开始他并不在场。”

“确实不在,但是从那时起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:在凡人的世界里时间已经过去一万年了。”

“我们并没有活在凡人的世界里。”科尔·巴达尔回答道。时间对亚空间毫无影响;一个战士可能在它不稳定的边界里待了一个月,出来之后会发现银河系已改头换面,度过了无数时光。对科尔·巴达尔来说,对帝皇宫殿的围攻感觉就好像只过去了几个世纪,而不是令人头晕目眩的一万年,他对这件事情的记忆很深刻。

“他已被诸神选中,”扎鲁拉克说道。“不要违背他们的意愿,科尔·巴达尔。他们是无情的主人,像你这样的灵魂将是一个精美的玩具。你是我最忠诚、最受尊敬的战士——不要让你对他的仇恨毁了自己。”

一声哀恸的丧钟在广阔的大殿里回响。寂静降临了,怀言者的队伍中没有任何动静。此为训诫的开端,整个战群默默地站在那里,等待着暗黑使徒的到来。

科尔·巴达尔是一个军阀,一个杀手,一个诸世界的毁灭者。但是,他会和战群里的其他人一样,耐心地、静止地、沉默地等待神圣的暗黑使徒到来。不论需要一分钟或一星期,他都会一动不动地站着。他就这样等着。

“上。”通讯频道传来的声音说道。身着黑色护甲的希纳尔(Shinar)执法者立刻做出了反应,从昏暗的窄巷中走了出来。瓦努斯(Varnus)中尉瞄准生锈大门上沉重的锁定装置,用他的战斗霰弹枪射击。武器的声音震耳欲聋,金属被打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。瓦努斯重重地踢了一脚,猛地把门打开,冲了进去,其他的执法者跟在他后面。

门打开了,通向一条堆满垃圾的走廊,走廊里有嗡嗡作响的光球(Glow-globes),灯光昏暗。一个男人坐在一张粗糙的合成桌上,抬起头来,眼睛睁得大大的,嘴上叼着一根麻醉棒(lho-stick)。霰弹枪的第二次爆发将他顶向后方,摔到墙上,鲜血四溅。

“入口净空。”瓦努斯对着通讯频道开口说道。

“所有队伍都已进入建筑。按原计划行动。”上尉回答道。

“是,长官。”瓦努斯说道。公用频道一关闭,他就低声说了句脏话。

他半蹲着穿过走廊,迅速跨过散落在地上的扭曲金属和破碎砖石。

“闻起来像个该死的污水坑。”有一个执法者嘟囔着。瓦努斯不得不同意他的说法。经过一扇关着的门时,他对其猛地指了指。他身后的一对执法者分别站在它的两边。其中一人踢开了门,另外两人冲了进去,举起了霰弹枪。他们头盔上射出尖锐而集中的光束四处摆动,以确定无任何威胁。队伍里的另外两名执法者上前支援瓦努斯。他在走廊的尽头停了下来,迅速地向拐角处瞥了一眼:又是一条空荡、零落的走廊,走廊里只有一扇门。头顶上的光球微弱地闪烁着。

瓦努斯绕过拐角,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,头盔射出的聚焦光束穿透了昏暗的角落,光球的微弱光线无法照亮这些角落。啮齿动物从光亮处跑开了。周围臭气熏天。

“看在帝皇的份上,谁想躲在这种地方?”他的一个队员大声咒骂道。

“那些不想被打扰的人。”瓦努斯厉声说道。“别废话了,兰德斯(Landers)。我受够了你的抱怨。”那位执法者嘀咕了几句,瓦努斯克制住了想揍那个大个子的冲动。集中精神,他对自己说着,然后向第二扇门靠去。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说话声,一声喊叫。他发誓。

瓦努斯对着门猛踢了一脚,使其向内崩开,门上的铰链早已锈蚀。有两个人正在打开房间地板上的一个沉重的金属舱门。一个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,跃入了黑暗的洞口。另一个人举起一把自动手枪,脸色因仇恨而扭曲,枪口喷出火舌。瓦努斯的霰弹枪咆哮,尽管手枪子弹击中他的胸膛,但那人的脑袋炸开了,鲜血飞溅。

瓦努斯因弹丸撞击甲胄而向后摔倒。“去逮另一个。”他喘着气说道。

“我进不去那儿。”兰德斯耸肩说道。他朝四个执法者中个头最小的那个点了点头,脸上挂着笑容。

“你们这些该死的找个人下去!快!”瓦努斯咆哮着站了起来。瘦小的那个执法者看着全队的目光都在盯着他,便骂了一句。他把霰弹枪放在房间的地板上,拔出自动手枪,上了膛,跳进了黑暗的洞口。那个男人爬过金属管道的声音在他们下面喧嚣回响。

瓦努斯仍然喘着气,打开了他的通讯频道。

“他们在逃跑,遇到了一个情况不明的洞口。请指示。”

瓦努斯把胸前护板里的子弹扣出来,等待着对方的回应。透过手套的皮革,他能感觉到子弹的热量。

“上尉?”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。“您听到了吗?我们的命令是什么?”

从洞口传来一声低沉的痛苦呻吟,接着是三声枪响。过了一会儿,那位执法者出现了。“这混蛋捅了我。”他说道,他的手紧紧抓住左臂,鲜血从指缝间渗出。

“原地坚守,等待新的情报。”上尉最后简短地回复道。

“原地坚守?在我们等新情报的时候,他们都已经跑光了!”

“守住你的位置,中尉。”他头盔里的通讯珠咔哒一声断开链接。

“去他娘的,”瓦努斯说道。他从胸前扣出最后几颗自动手枪子弹,把它们扔在地上。“好了,我们走。”

“中尉?”一个执法者问道。

“那些混蛋要跑了。我们已经接近了目标位置。如果帝皇愿意,我们还能从这次任务中挽救一些东西。行动!”

“这是上尉的命令,对吗?”兰德斯问道,脸上明显流露出怀疑的神色。

瓦努斯迅速转过身,走近那个大个子,一拳打在他脸上。兰德斯向后倒去,一声喊叫从他嘴里发出,与其说是痛苦,不如说是震惊。

“我是你的中尉,你这该死的油滑马屁精,我他妈说什么你就做什么,”瓦努斯咆哮道。“现在,所有人,出发。”

瓦努斯带着路,继续深入这座臭气熏天、摇摇欲坠的建筑。他听见其他人跟在他后面,听见兰德斯自言自语。他咧嘴一笑。几个月来他一直都想揍那家伙。

执法者们继续前进,他们互相掩护,幽灵般地穿过走廊,走下锈蚀的金属楼梯。瓦努斯听到前方有奔跑的脚步声,便举起一只手,低低蹲下。他关掉了头盔上的灯,其他的执法者也顺势关灯,他们钻进了昏暗的、闪烁的灯光里。一个人影飘忽地从拐角处跑过,瓦努斯站起身来,把霰弹枪的枪托狠狠地甩向那个人影的头部。随着一道碎裂声响起,那个人影倒了下去。他打开灯,看到了一个女人,头发剪得很短。她睁眼凝视着,鲜血从瓦努斯击中她的地方渗出。她手里死死紧握着一把自动枪。

“我们快到了。”瓦努斯说道。

执法者们小心翼翼地走下另一段金属楼梯,看到下面闪烁着橙色的光。钷素(promethium)的臭味充满了他们的鼻孔。

当抵达楼下的平台时,执法者们看到一扇沉重的门微微半掩着,塑料玻璃被打碎了。可以看到另一边的火光。

“快点。”瓦努斯嘶声说道,执法者们走进房间。这是一个很大的方形空间,火焰一碰到天花板上的一个光球,它就爆炸了。沙发和椅子都着了火,一张矮桌子上堆满了纸张和文档。墙壁上排列着床铺和书桌,东边角落搭起了一个临时厨房。有一个男人的身影,他没有注意到执法者的突然出现,正在房间另一边的桌子对面,胡乱地把一个金属罐子里的东西倒出来。

瓦努斯发出嘶声,示意他的队员们放下武器。“抓住他,别用枪。”他对兰德斯悄悄说道。执法者点了点头,忘记了几分钟前的对峙,迅速向那个人影走去。但他察觉身后有人时已经太迟了,当他转过身时,兰德斯粗壮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。他被拖回到房间的另一头,脸朝下摔在地板上,双臂痛苦地放在背后。那人徒劳地挣扎着,兰德斯的膝盖顶在他的背上,把他按在原地。

瓦努斯跑过房间,从桌子上拿起一张浸透了钷素的纸。这是一张详细的示意图。当他看到上面的细节时,他咒骂了一声。

“赶快把这该死的火扑灭!这地方指不定马上就炸了!”瓦努斯喊着。他打开了通讯频道。“上尉,我是瓦努斯中尉。你得来这儿一趟,就现在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转向兰德斯和俘虏。

他跪在被压住的俘虏旁边,粗暴地把脸转向他。那人的面容因仇恨和痛苦而扭曲。

“看在帝皇的份上,你们在这儿打算搞些什么事?”瓦纳斯平静地说道。

俘虏啐了一口,眼里闪着怒火。

“您觉得这是啥,中尉?帮派标记?我认不得这些。”一位执法者说道。

瓦努斯看了看那个人用头示意的地方。俘虏的深棕色工装裤在左肩撕裂处有一个粗糙的纹身。他把厚布从那人身上完全扯下来,凝视着纹上的图案:一个尖叫着、长有角、被火焰环绕的恶魔头颅。

“我也认不得,但在我看来,这像是某种该死的邪教标记。”瓦努斯说道。他默默地咒骂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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